郴子

【叶韩/叶周】霜拂征衣 4

  首先说一下……当初起名的时候有点随意，现在悄摸摸地改个名，嘻嘻

  写第四章的时候拖了好久……把前面稍微修改了一下，导致第三章非常短小QAQ，请大家不要骂我。

@九月寒衣 艾特点文人士，终于写完的第四章……

  ooc预警，小学生文笔预警，雷预警，私设预警，求轻喷，占tag致歉

  大概讲的是一个各国军队作战保护国土的故事，古风paro，时间架空，有些不太现实的职业对应，有些是古代的神职人员

  弹药专家——暗器大师（有参考咸鱼世家太太一篇漫画的设定）
  魔道学者——炼药师（会轻功，会用毒）
  元素法师——方士
  牧师——巫医（在文里就是军医了）
  术士——太祝（男巫，管祭祀）
  枪炮师——炮手
  驱魔师——道士
  鬼剑士——雅禁（对能问鬼神的巫婆俗称）
  神枪手——神机营枪手（神机营应该是明朝一个大量使用火铳的军队）

  大概这些，后面出场再补充。还有拳法家的武器，我个人觉得拳套在战场上好像没什么杀伤力，于是换成了用来加强拳法家杀伤力的指虎...还有枪手系的武器，古代没有枪嘛，只能用火铳、弓箭一类的啦～
  差不多了吧 现在正文开始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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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韩文清几个起落都用上了武功招式，匆匆赶路。耳畔风声呼啸，雪花纷飞。

  漫天雪花中，路并不太好走。等他踏在熟悉的岩石上，叶秋已经等在那里了。未着戎装，只穿着一件极朴素的便服，呼吸中口鼻间溢出白雾。

 

百般聊赖的模样看到他终于收敛了一些。叶秋轻咳一声:“难为你大半夜放下公务过来见我啊，怪冷的……”

   韩文清神色冷肃，静默地看着他。叶秋也顿住了话头。

    山风料峭得紧。片片雪花落在二人头顶和肩膀。

  

  韩文清咬着牙，一拳轰了出去:“已经不在这个战场的人，有什么资格要我来见你?”

    叶秋知道他这一拳动了真火，连忙闪避。拳风比山风狠厉得多，叶秋反应慢了半拍，堪堪躲过。韩文清一瞬不停，如同在战场上一般。下一击依旧是他最擅长，二人也最熟悉的抢攻，不带任何招式的一拳。叶秋却依然避其锋芒，只在拳过时用手肘格挡。韩文清几乎是全力出击，旋身，拧跃，拳脚相加。明显不在状态的叶秋沉默着左躲右闪，被他步步逼退。

  

  霸图军区离此处不算近，一路紧赶慢赶，加上全力以赴地攻击，被寒风一激，他喘得有些急。

   他赤红着双目，很有些不甘之意:“你的却邪呢！为什么不带来?”

   叶秋无奈:“你能不能不要总想着这些?嘉世会这么大方，把却邪留给我回家犁地啊?”

   韩文清背部因为喘息微微耸动着。
 

  厮斗之后，本来就稀疏的草地和着污了的雪花更是一片狼藉。

  其实这处山头，对韩文清来说已经很熟悉了。在两山转角，底下就是一望无际的平原，常被当做战场，他们无数次在附近兵戎相见。由于地势的原因，这座山头足够隐蔽，旁边也没有可供普通人上下的路。韩文清喜欢在这里登高远眺，观察地形，甚至有时候无仗可打，还会趁无人时来这里放空。他路过这里的时候，甚至会有意无意瞥上几眼。

  草木几度枯荣，光秃秃的山头也不知受了哪场及时雨，竟也冒出几株苗来。

  三年前，一个草长莺飞的春日，却传来一个消息，百花的元帅孙哲平废了一只左手，上不了战场。

 

  韩文清听见消息有些感慨。战场上都是你死我活的，但是看到老对手因为这种事情不如意，他心里也不大舒服。那夜他鬼使神差又上了那座山头，借着星月的微光，看着自己的手出神。

 

   不论如何，还算健全。他想。竟也有些庆幸自己在尚能有资本孤注一掷的时候全力以赴，万一哪一天就缺个胳膊少个腿呢？

 

  “怎么着，担心自己哪天不能打了?想好怎么投降了吗?”

  韩文清看向来人。

   叶秋微微昂着下巴，萎靡不振的神情平添几分不逊，一身乌黑的劲装，腰间有一条腰带镶了几块不知名的金属，光一照晃他的眼睛。

  
  “欠揍?”

  叶秋挑挑眉:“每次都这么简单粗暴，你还当我是重伤未愈啊？”

  韩文清捏了捏手指关节:“那就好好打一场。”

  叶秋摆手:“我不跟你打，咱俩战场上见天儿打架，你都不嫌烦，我说老韩，你就是不懂享受生活，不能把大好时光都用在打架上不是?”

  韩文清眉头拧着，问他:“我们这种人，不然还能做什么?”

 

   叶秋转过他漆黑的眼眸，韩文清看到其中倒映着稀疏的星子，弯成弧形的深潭:“还有很多啊，吟诗喝酒，舞风弄月……不过老韩，我看你这种人是不会沾染这种事情的。碰到小姑娘也不知道怜香惜玉，上次要不是我赶得及时，沐橙可就难以全身而退了。大家日后都是要结婚生子继承家业的，你说你要是退下来真有姑娘敢嫁给你吗?”

   “那与你何干?”

 

  叶秋大大方方伸展了一下四肢:“哎……话不能这么说。我看你这性格，以后没准也会让你儿子来给我添堵，咱得防患于未然。”

   韩文清撇开眼睛，看向别处:“以后的事情，谁说得清。如果我儿子真要从军，你也得能坚持到那个时候。”

    叶秋呵地笑一声:“就凭你们这些手下败将，我再稳坐嘉世中军帐十年也没问题。”
  

     他难得地神采奕奕。

    韩文清没有说话。

    叶秋扬起嘴角，后退几步道:“话虽这样说，不过知己难得，能逢对手也不易。他们老说的那句话叫什么来着?”

 

   他走到崖边:“且行且珍惜嘛。”说着纵身跃下，矫健的黑色身影很快就隐没于山下林涛。

 

  叶秋回到嘉世自己的营帐中，把劲装外袍从肩上摘下掸了掸。营帐里点着好几盏油灯，苏沐橙坐在等下手上捏着什么东西，她眯着眼费力凑近自己的双手，见叶秋来，头也不回地道:“回来了噢！衣裳就搭在椅背上好了。”

   叶秋放下手上的衣袍，也背着手凑过去问:“这是在干什么?”

  

    苏沐橙嘴里咬着线头，说话有些含糊:“这不要过端阳节了吗，我做点小玩意儿打发打发时间。”叶秋又去端了两盏灯点上，道:“仔细做坏了眼睛！这才刚过完清明呢，就惦记着端阳了。”这厢苏沐橙“哎哟”惊叫了一小声，懊恼地耷拉下脑袋:“一个不留神弄散了，还缠得厉害。”

  她叹了口气解起了手中的乱麻似的红绳结，嘴上边问叶秋:“怎么着，见着韩文清了吗?”

   叶秋舒舒服服地坐在地毯上向茶几上一靠:“见着了。”

 

   “发现你最近可喜欢往那儿去了。我一不看着你你就往外跑……还说什么散心，待了这么久，我都没觉出这附近有什么好看。难不成，你是对韩文清有点想法？这可奇了——”苏沐橙半真半假地打趣。

    叶秋顺口回道:“怎么可能……”他愣了一下才继续说:“没准还真是，哎哟，这下麻烦大了。”

   苏沐橙仰起脸，温暖的灯火映着她的面庞。她转转眼珠，笑道:“不要不面对自己的内心咯，你想清楚，公私分明就好。”

   叶秋摸摸下巴，昏黄的光笼罩，他深以为然:“有理。”

   他也没多言，苏沐橙忙着手上的东西没空搭理他。叶秋静坐着想，既然自己隔三差五地总是想见他，那怎么也不能说是两方元帅的惺惺相惜。但那是不是爱呢?挺难说的。两人虽没有什么血海深仇，但也绝对是势不两立。但他觉得抛开这些，时常和韩文清扯扯皮也挺好的。韩文清长得确实凶了点，性格却让他很是欣赏。他不算恶人，不做恶事，但韩文清的这副光明磊落，他自觉做不出。

 

  以后若得机会和他诉诉衷肠……

    叶秋那时的脑海里总浮现韩文清挺拔如松，坚毅如石的身影，心里暗笑，这种人也会有柔情吗?

 

  发生了那样多的事情，反复确认二人的心意。

 

  但现在回头看来，果然没有多少。

 

  叶秋自嘲地收回飘远的思绪，心不在焉地问:“明天送送我么?”

  韩文清咬着牙:“凭什么?你以为……我们是什么关系?”

  叶秋听了这话，也无力多言。他想了想:“不谈别的。八九年的对手，以后都要做不成了。凭这个，够不够?”